專家觀點

快手「直球」12年

文 | 闌夕
快手迎來了自己成立12周年的紀念日,在中國的傳統文化裏,12通常都被定義爲一輪周期始末,12時辰爲1天,12滿月爲1年 ,12經年爲1紀,似乎每逢12個單位的歷史車輪碾壓過去,萬物都會重新回到原點,審度過去,遙望未來。
這或許也是快手觀測到的時代尺度,它親歷甚至推動了短視頻產業從無到有的一個完整周期,也將自己置身於內容消費市場的風暴中心,迎面相逢的不光有巨大的機遇,也有巨大的對手。

不過快手的基本盤始終穩若磐石,短視頻產品的全網滲透率已經接近90%,App之間的用戶重疊度與日俱增,但在內容生態和社區氛圍上,兩款產品的畫風差異極大,這又反過來構成了快手的價值圍欄。

就像年輕人很愛喝的那碗雞湯所言,所謂的成長,就是在接受自己是一個普通人的同時,也要能夠意識到自己的獨特性,在這個世界上發出獨一無二的光芒。

從快手又一次周年慶的短片裏,我看到了這款產品12年來造炬成陽的一點小小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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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裏出現的6個人,有5位是快手土生土長的創作者、1位是快手的聯合創始人,他們同屏時的反差感,本身就很有意思。

李娃娃是出生於江蘇農村的00後,冬泳怪鴿是來自東北五线小城的70後,兩人都在快手找到了適合自己的表達方式,一個拍五湖四海的市井煙火,一個拍家鄉的遊泳日常,隔着十萬八千裏,卻同時成爲了快手的代表之一。

冬泳怪鴿的那聲「奧利給」一度成爲破圈到央視也關注到的關鍵詞,和快手官方一起拍過宣傳片,全網粉絲超過千萬卻依然一貧如洗,唯有跳進清冷的湖水裏,是他日復一日都要做的尋常事。

和「財運不濟」的冬泳怪鴿相反,昔日的批發商羋姐現在每年要在快手直播三百多場,從未遲到過一分鐘,因爲和快手的商業化雙向奔赴得過於成功,快手上市時,她還作爲用戶代表參與敲鐘儀式。

還有迷藏卓瑪和手工耿,一個在川渝深山裏挖蟲草、挖松茸、挖一切自然生長的農產品,一個在堆滿金屬零件的院子裏鼓搗那些異想天开的人造發明,他們也是在一邊做着千奇百怪的事情,一邊共同擔當了快手12歲的見證者。

最後出場收尾的,是快手聯合創始人楊遠熙。12年前,他和程一笑在天通苑居民樓裏租了一間兩室一廳的屋子开發當時還叫「GIF快手」的軟件,而今快手的Logo已經掛在互聯網行業“宇宙中心”西二旗,園區裏綠樹成蔭,歲月無聲。

如果不是快手,這6個人應該不會有機會認識,或者說即使有了快手,他們的事業軌跡其實也沒有多少交叉之處,只不過在這款產品誕生以來的第12個年頭,他們從杳無人煙的不同路途行進至此,既成就了自己在內容生產領域的先行者身份,也成就了快手在短視頻行業的先行者地位。

熱愛生活的小人物、中專畢業的創業者、無釐頭的草根發明家、少數民族的三農達人、記錄生活的00後拍客,以及給他們提供產品支持的程序員,用這么一個組合來致敬快手的12載光陰,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

在大江大河的敘事軌跡裏,他們和快手一起把生活底色的涓涓細流,做成了一張不會褪色的時代繪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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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度的GIF吧裏,如果按照時間順序搜閱,就能發現很多可能連快手自己都已經不太記得了的歷史痕跡。

有大學生把課間嬉笑打鬧的場面做成動圖,請陌生網友前來點評夠不夠瑣,有掛着「藝導」「監制」title——這是快手早期的用戶等級概念——的年輕人在個人簡介裏寫明「做廣告別找我,我是沒錢,但也不爲了錢幫你騙粉絲的錢」,還有剛剛學會安裝軟件的用戶在詢問如何开啓特效。

快手在12年前服務的用戶,和它在今天服務的用戶,無論隔了多少代差,其實都有高度的共性,那就是在幫助普通人在記錄自己的生活這件事情上,提供盡可能簡單的技術條件,以及盡可能方便的找到同溫層。

盡管12年來快手改變了很多——無論是從動圖制作工具轉爲短視頻平台,抑或在推進商業化方面由佛系變得兇猛——但在那些快手十多年如一日始終沒有改變的地方,才是某種意義上幫助它走到今時今日的生存密碼。

就像被快手推到鏡頭前的手工耿、李娃娃、迷藏卓瑪這些人,他們並非是快手籤約獨佔的創作者,也大都保持着多棲發展的策略,在全平台更新內容,只是快手之於他們,就像是一個永遠回得去的「娘家」那樣,具有特殊的意義。

手工耿火起來是在快手,2017年6月,自己第一個作品鐵鉗螞蚱的播放量在一天之內突破了70萬,一年之後也是在快手,他真的賣掉了一件發明,意識到那些看起來毫無用處的東西在有些人眼裏卻是有價值的。

李娃娃在2021年8月拍下凌晨4點的醫院走廊,鏡頭下的人間悲喜感動了數以千萬計的網友,而李娃娃也從此成爲替那些陌生人去體驗一百種人生的紀實攝影師,大家跟着她看遍了天南海北的日出、東鄰西舍的小攤。

迷藏卓瑪更是靠短視頻逆襲人生的典範,2017年7月,她從土裏刨出一顆蟲草的視頻上了快手的熱門,有人直接給她轉了2000塊錢,讓她把蟲草寄過去,後來還被評選上了幸福鄉村帶頭人,帶着全村賣貨致富。

很難說是他們幸運的遇到了快手,還是快手幸運的找到了他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快手服務的用戶群體,從12年前到現在,都是未經矯飾的平凡大衆,而能夠在此處引發共鳴的,也只能是未經矯飾的生活。

我在快手上問了很多人,他們都管這個叫作:「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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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球」是一個棒球用語,指的是不帶旋轉、筆直投出的高速球,在接球手滿腦子都是各種復雜計劃的時候,往往能夠收獲出其不備的奇效。

快手這個平台的直球在於,它不太講究套路,或者說在內容生產的工業化方面,快手依舊停留在一個原生態的境地,你很難在快手發現徵服全國人民耳朵的神曲,或是千人一面的跳着一支相同的舞蹈,在高度模版化的短視頻行業,快手就像是一塊固執的保留地,存放了生活裏最真實的片段。

美國作家保羅·索魯曾說,「旅行敘事是最古老的文學形式,遠遊的人歸來,衆人圍着火堆,聽他娓娓道來不曾聽聞的故事。」

但在很多時候,「生活在別處」其實是一種Cosplay,是主播換身衣服入職工廠換來的那三五天淺薄體驗,是小資分子重返故鄉之後的種種故作驚嘆,但在快手,工人就是工人,農民就是農民,騎手就是騎手,司機就是司機,他們不需要被代言,只想被看見。

這也築成了快手的去包裝化環境,「自古深情留不住、最是套路留人心」的規則在這裏失效了,用戶就喜歡看晃個不停的鏡頭、沒有化妝的面容、未經降噪的拍攝,因爲大家過日子的本色就是如此。

所以快手也开始在財報裏加入一個數據:互關用戶對數——截至2022年12月底,快手應用上累計有超過267億對互關(即兩名用戶互相關注),同比增長63.4%——這是一個和財務表現完全無關的信息,卻非常能夠代表快手的平台特點。

的確,快手也有頭部/腰部這種集中化的金字塔結構,然而,仰望並非是快手用戶使用產品的唯一選擇,他們之間的互相關注、點贊和留言,交織成了一張緊密聯系的網,有了這張網的兜底,快手的一切故事,無論是網紅們的興衰起落,還是平台的發展空間,都才有了可以說下去的機會。

你很少能在中文互聯網看到第二個如此「直球」的產品了,12年近乎貫穿了移動互聯網從無到有的每一個晝夜,而連接平凡生活這件事,也會是快手在未來無論動蕩與否的時代裏,始終如一的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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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旅行者一號在即將飛離太陽系時,對着出發的方向拍下了最後一張照片,天文學家卡爾·薩根在看到後,即興創作出了那篇名爲「暗淡藍點」傳世作品:

「再來看看這個點,就是那裏,那就是家,就是我們,所有你愛的、認識的、聽說過的,每一個曾經活着的人類,都生活在這個點上,然後度過了他們的一生。我們的快樂和痛苦、數以千計的信仰和主義、每一個獵人和每一個強盜、每一個英雄和每一個懦夫、每一個文明的締造者和每一個它的摧毀者、每一個國王與每一個農民、每一對墜入愛河的戀人、每一個人類史上的聖人或是罪人……我們的一切,全部都在這粒懸浮於日光下的塵埃上。」

12歲的快手把紀念短片命名爲「生活一直向前」,在宏觀的尺度上,向前是一種恆量,就像宇宙始終都在膨脹,也許在很多年後,一代代人相繼老去,衝刷出的記憶無人可識,但在這粒藍色微塵上面發生過的故事,分別屬於不同人生的故事,都還會在快手裏不斷播放着,可供未來的文明存取,從而了解這個時代的悲喜無常。

正是因爲自知渺小,才更加珍視生活的理由,卡爾·薩根是如此說的,快手也是如此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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